向日葵。
D-Gary man-Yu x Allen
2008/11/15 by HANA
2008/11/15 by HANA
歡樂年代物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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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念那些曾經存在、卻已消逝的。
你們是那淡紫色的星辰花,
雖已凋零,但永遠長青。
因為我愛你,所以你過的好就好,只要偶爾想起我……
「恭喜你們。」看著雙雙站在一起的神田亞連,你除了這句話再也不能說出什麼。
他們不過是想得到一些祝福,所以你決定先把自己的那份親口說出。
心中有點澀澀的感覺,你想原來這就叫做痛苦。
你賠了一個你看起來最自然不過的笑容,說你要讓他們獨處所以先走,其實你只是想找個地方不讓別人看見你的苦。
低下頭,你以為你會哭,可是鼻頭卻感覺不到一點酸楚。
就這樣吧,你想。
你怎樣都沒關係,只要你所希望的人幸福。
*
「拉比...…」某次出團體任務時,亞連抱著睡著神田的手臂叫著你的名字。
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幸福好幸福,所以你也就無所謂般的回給一個照樣的燦爛笑容。
「我從以前就很喜歡向日葵……」
「因為向日葵總是有著自己的方向,總是知道她最愛的太陽在哪個方向。」
亞連看了看熟睡神田的側面,那個眼神裡面裝著太多情感,讓你險些鎮定不住。
幸福毀恨痛苦期待失落,每一樣幾乎填滿了他銀灰的眸。
「我之前好不容易有一個……可是我自己沒有好好把握……」你不喜歡這樣的亞連,你清楚的感受到。
你明明是個孩子,憑什麼理由把那些悲傷讓你一人擔負。
「我不能再失去這個了……」
你點了點頭,然後越過座位輕輕拍了拍亞連的手。
「你一定不會再失去了……因為你很努力保護啊。」你說。
然後你看見了,亞連釋懷般的笑容。
「謝謝你…...拉比…...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你笑了。
這樣我就滿足了。你想著。
*
「阿優,過來一下。」你對著正要出雙人任務的他們這麼說。
「亞連,你的寶貝借我一下唷!」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「……」神田沒說話,只是在你停住腳步的時候說了句「幹麻?」
你那種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嘻哈式笑容已經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種無比的深邃。
「你要好好珍惜得來不易的東西。」
你說完以後轉身就走,還很瀟灑的回了頭揮了揮手。
是啊,不好好珍惜的話就像沙子,一下就從指縫溜走了。
「…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。」
一切並不應該是那個樣子,你快步跑向了利娜莉告訴你的那間房,你希望這只是個愚人節的玩笑。
雖然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而且還支支吾吾。
從破碎的字句裡面其實並不能拼湊出什麼,你只能隱隱發覺事情不妙了。
三步兩步一步,你疾馳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。
停在那扇白色的門前,你竟然沒有去推開的勇氣。
直接背靠門坐了下來,你摀著臉像隻受傷的動物。
神的使者不是我們,
我們只是群被薔薇十字標記的羔羊罷了。
就這樣靜靜的背負尖刺等待腐朽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你起身轉開門把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種你所熟悉的白。
亞連躺在床上,那個熟悉中再熟悉不過的白。
「他陷入重度昏迷,」好久好久你才發現到從頭到尾在床邊的阿優。
其實你有點訝異為何他這樣的一身黑在你眼中卻彷若沒有。
「爲了替我擋掉一個惡魔的精神攻擊。」阿優說完垂下了頭,平常那種冷傲的氣勢如同一面鏡子般碎落。
看到他這種樣子,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突然充滿了你的心頭。
啪!好清脆的一巴掌,你就這樣狠狠打在阿優臉上,可是他卻躲也沒躲。
本來你想大吼些什麼,卻在看到滿滿一花瓶的向日葵以後住了口。
那時候,我很想問一句。
你們到底誰是向日葵而誰又是那被追尋的太陽?
還是說……其實根本什麼都不是?
轉身踏步,你在離開之前像說什麼誓言一般的,看了看那個熟悉的倒五芒星疤痕。
「如果你不能保護,那我會把他搶走。」
這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下了戰書。
*
十天以後,你站在一個棺蓋前面,黑與白的交錯讓你眼睛好刺好痛。
「亞連還沒醒,並不是代表不會醒啊……怎麼,你就這樣走了?」看著棺你這樣說著。
「阿優……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你重重的槌了下去,就像之前的巴掌,他還是一樣沒躲。
「你到底在幹什麼啊!!」
不顧衝上前的探索部隊還有科學班的制止,你的吼聲回盪在空曠大廳的每個角落。
「你這樣等亞連醒了以後我要怎麼跟他說啊!」
「告訴我!」
「告訴我啊!」
沒了太陽的向日葵……
下場你和我不是都很清楚?
*
亞連醒了,因為你整天什麼都不管執意要守在他身邊的結果,你是第一個看見的。
「拉比……優呢!?」原本混濁的灰瞳在清晰的瞬間說出的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名字。
你很清楚,阿優是他的全部,所以他第一個問題也就變的那麼理所當然。
雖然你早就知道了,心卻還是在聽到優這字的時候抽了一下。
雖然我裝成什麼都不懂,可是其實我好希望你有天叫的名字是我。
「……你先好好休息,他回來以後又接到任務出去了。」應該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,你看見他咬了咬嘴唇後開口。
「我睡了幾天?」
「十天。」他聽到以後馬上準備起身卻被你壓回床上。
「好好休息。」你那披散的髮絲像太陽,威脅的語氣卻冷的像冰。
橘色和白色的頭髮交纏在一起,你們維持的是種很曖昧的姿勢,你卻好像沒注意到。
也不知道到底是你爬起身來還是他拉上被子,總之很有默契的,在貼和的瞬間離開。
就這樣,只是這樣短短將近三秒鐘,你卻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麼久。
關上門,你走到了科學班的工作室。
「亞連醒了。」你臉部沒什麼表情,可是聲音卻藏不住欣喜。
利娜莉首先走到門邊,手上的咖啡端盤都還沒放下,卻被你一把擋住去路。
疑問的眼神都還來不及發出,你就對著偌大卻安靜的所有人開了口,那種近似威脅的語氣與你臉上的笑容和頭上溫暖的髮色一點都不符。
「誰都不準告訴他。」一句話,沒頭沒尾卻另所有人心中一清二楚。
除了那朵白色的向日葵,還有誰會受到這顆暖陽全心全意的關注?
*
他笑的時間變少了,雖然只有你發現。
他的食量從一般人的五六倍變成三四倍,雖然只有你發覺。
他房間的向日葵已經枯萎乾癟,他卻一點也沒有換掉的意思,你問起,他卻只是淡淡的說「因為只有阿優能幫我換向日葵。」那種明明寂寞卻強裝出來的天真讓你的心好痛。
那枝枯萎的向日葵,到底是你的結局?還是優的?亞連。
如果你要我來說的話,我希望那是後者。
你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科穆伊在探索部隊長長的弔唁碑面前說的話。
純黑的石碑放在純白的薔薇十字下面,竟然給你一種好諷刺的感覺。
「其實,我並不相信神,」因為你站在他的後面,所以你看不見他的表情。
「真正的神不會那麼殘忍。」他的聲音無奈又沉痛。
神的使徒,不過是一種攏絡人心的美名罷了。
就像惡魔會存在是因為愛那樣一般令人諷刺。
*
拿著一枝向日葵,那是你從還沒進入秋天的國家好不容易弄回來的。
插在那隻已經脫水的殘枝旁邊,你抱住了一臉詫異的亞連。
「如果你不介意,讓我偶爾為你換換向日葵。」
因為你仰著臉,所以你並沒有注意到亞連的臉淚。
那是充滿了痛苦、安慰的瑩瑩淚珠。
*
「阿優,」站在一個十字架前面,你這樣叫著。
「你知道嗎,我輸了呢。」靠在十字上,你的聲音好酸。
「從一開始我就奪不走。」
放下一枝向日葵,你摸了摸十架上的刻痕,帶了點嫉妒的語氣。
「不管如何,你都是個大渾蛋。」
「幸福的渾蛋。」
平常警覺像隻獵狗的你,居然沒有注意到大樹下的一抹人影。
澈白的髮、銀灰的瞳,在你離開很久以後還是在那裡沒有移動過。
*
你早就應該知道了,在亞連執意要出任務的瞬間。
的確是有那麼一絲不對勁,可是你卻沒有想太多。
一直到你看見亞連笑著在眼前被惡魔撕裂,你才如夢初醒的想起。
他請求科穆伊的話語裡,竟是滿滿的自我毀滅意味。
站在破敗廢墟裡,你發出了震天大吼,那是種,連惡魔血液都會為之凍結的絕望。
神...…我知道不相信你是我的錯,但是我以帶罪之身請求,求求你……把摯愛還給我。
*
「小兄弟…...一個人?」那是種蒼老但帶著戲謔的聲音。
你挑了挑眉,正打算不管是誰一律拒絕時。
「千年伯爵!?」順手抽起了大槌小槌,該死!你想著。
「不不,別激動,我今天不是為了這個來的。」搖了搖手,他擺出一付善解人意的滑稽樣子。
「我感覺到了絕望和悲傷的氣味,」咧開的嘴成了一個諷刺般的圓弧。
「親愛的孩子,告訴我,你想讓誰復活?」
在那台看起來不甚完美的人形機器面前,你喊出了那個你每天想上千萬遍的名字。
「……拉比,你為什麼那麼做?」亞連的聲音不是那種尖叫大吼。
「爲什麼把我變成惡魔?」那是種夾雜了深深失望的嘆息。
神無法實現我的願望,所以我尋找惡魔。
既然同樣是咎落,
那我寧願在死之前再握一次你的手……
*
「利娜莉……」她聽見了拉比叫她的聲音。
回頭對上的卻是一個扭曲綻裂的恐怖笑容。
黑靴發動的瞬間,房間裡面那兩朵向日葵像是憑弔什麼的從中斷落。
Fin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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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念那些曾經存在、卻已消逝的。
你們是那淡紫色的星辰花,
雖已凋零,但永遠長青。
因為我愛你,所以你過的好就好,只要偶爾想起我……
「恭喜你們。」看著雙雙站在一起的神田亞連,你除了這句話再也不能說出什麼。
他們不過是想得到一些祝福,所以你決定先把自己的那份親口說出。
心中有點澀澀的感覺,你想原來這就叫做痛苦。
你賠了一個你看起來最自然不過的笑容,說你要讓他們獨處所以先走,其實你只是想找個地方不讓別人看見你的苦。
低下頭,你以為你會哭,可是鼻頭卻感覺不到一點酸楚。
就這樣吧,你想。
你怎樣都沒關係,只要你所希望的人幸福。
*
「拉比...…」某次出團體任務時,亞連抱著睡著神田的手臂叫著你的名字。
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幸福好幸福,所以你也就無所謂般的回給一個照樣的燦爛笑容。
「我從以前就很喜歡向日葵……」
「因為向日葵總是有著自己的方向,總是知道她最愛的太陽在哪個方向。」
亞連看了看熟睡神田的側面,那個眼神裡面裝著太多情感,讓你險些鎮定不住。
幸福毀恨痛苦期待失落,每一樣幾乎填滿了他銀灰的眸。
「我之前好不容易有一個……可是我自己沒有好好把握……」你不喜歡這樣的亞連,你清楚的感受到。
你明明是個孩子,憑什麼理由把那些悲傷讓你一人擔負。
「我不能再失去這個了……」
你點了點頭,然後越過座位輕輕拍了拍亞連的手。
「你一定不會再失去了……因為你很努力保護啊。」你說。
然後你看見了,亞連釋懷般的笑容。
「謝謝你…...拉比…...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你笑了。
這樣我就滿足了。你想著。
*
「阿優,過來一下。」你對著正要出雙人任務的他們這麼說。
「亞連,你的寶貝借我一下唷!」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「……」神田沒說話,只是在你停住腳步的時候說了句「幹麻?」
你那種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嘻哈式笑容已經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種無比的深邃。
「你要好好珍惜得來不易的東西。」
你說完以後轉身就走,還很瀟灑的回了頭揮了揮手。
是啊,不好好珍惜的話就像沙子,一下就從指縫溜走了。
「…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。」
一切並不應該是那個樣子,你快步跑向了利娜莉告訴你的那間房,你希望這只是個愚人節的玩笑。
雖然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而且還支支吾吾。
從破碎的字句裡面其實並不能拼湊出什麼,你只能隱隱發覺事情不妙了。
三步兩步一步,你疾馳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。
停在那扇白色的門前,你竟然沒有去推開的勇氣。
直接背靠門坐了下來,你摀著臉像隻受傷的動物。
神的使者不是我們,
我們只是群被薔薇十字標記的羔羊罷了。
就這樣靜靜的背負尖刺等待腐朽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你起身轉開門把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種你所熟悉的白。
亞連躺在床上,那個熟悉中再熟悉不過的白。
「他陷入重度昏迷,」好久好久你才發現到從頭到尾在床邊的阿優。
其實你有點訝異為何他這樣的一身黑在你眼中卻彷若沒有。
「爲了替我擋掉一個惡魔的精神攻擊。」阿優說完垂下了頭,平常那種冷傲的氣勢如同一面鏡子般碎落。
看到他這種樣子,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突然充滿了你的心頭。
啪!好清脆的一巴掌,你就這樣狠狠打在阿優臉上,可是他卻躲也沒躲。
本來你想大吼些什麼,卻在看到滿滿一花瓶的向日葵以後住了口。
那時候,我很想問一句。
你們到底誰是向日葵而誰又是那被追尋的太陽?
還是說……其實根本什麼都不是?
轉身踏步,你在離開之前像說什麼誓言一般的,看了看那個熟悉的倒五芒星疤痕。
「如果你不能保護,那我會把他搶走。」
這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下了戰書。
*
十天以後,你站在一個棺蓋前面,黑與白的交錯讓你眼睛好刺好痛。
「亞連還沒醒,並不是代表不會醒啊……怎麼,你就這樣走了?」看著棺你這樣說著。
「阿優……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你重重的槌了下去,就像之前的巴掌,他還是一樣沒躲。
「你到底在幹什麼啊!!」
不顧衝上前的探索部隊還有科學班的制止,你的吼聲回盪在空曠大廳的每個角落。
「你這樣等亞連醒了以後我要怎麼跟他說啊!」
「告訴我!」
「告訴我啊!」
沒了太陽的向日葵……
下場你和我不是都很清楚?
*
亞連醒了,因為你整天什麼都不管執意要守在他身邊的結果,你是第一個看見的。
「拉比……優呢!?」原本混濁的灰瞳在清晰的瞬間說出的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名字。
你很清楚,阿優是他的全部,所以他第一個問題也就變的那麼理所當然。
雖然你早就知道了,心卻還是在聽到優這字的時候抽了一下。
雖然我裝成什麼都不懂,可是其實我好希望你有天叫的名字是我。
「……你先好好休息,他回來以後又接到任務出去了。」應該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,你看見他咬了咬嘴唇後開口。
「我睡了幾天?」
「十天。」他聽到以後馬上準備起身卻被你壓回床上。
「好好休息。」你那披散的髮絲像太陽,威脅的語氣卻冷的像冰。
橘色和白色的頭髮交纏在一起,你們維持的是種很曖昧的姿勢,你卻好像沒注意到。
也不知道到底是你爬起身來還是他拉上被子,總之很有默契的,在貼和的瞬間離開。
就這樣,只是這樣短短將近三秒鐘,你卻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麼久。
關上門,你走到了科學班的工作室。
「亞連醒了。」你臉部沒什麼表情,可是聲音卻藏不住欣喜。
利娜莉首先走到門邊,手上的咖啡端盤都還沒放下,卻被你一把擋住去路。
疑問的眼神都還來不及發出,你就對著偌大卻安靜的所有人開了口,那種近似威脅的語氣與你臉上的笑容和頭上溫暖的髮色一點都不符。
「誰都不準告訴他。」一句話,沒頭沒尾卻另所有人心中一清二楚。
除了那朵白色的向日葵,還有誰會受到這顆暖陽全心全意的關注?
*
他笑的時間變少了,雖然只有你發現。
他的食量從一般人的五六倍變成三四倍,雖然只有你發覺。
他房間的向日葵已經枯萎乾癟,他卻一點也沒有換掉的意思,你問起,他卻只是淡淡的說「因為只有阿優能幫我換向日葵。」那種明明寂寞卻強裝出來的天真讓你的心好痛。
那枝枯萎的向日葵,到底是你的結局?還是優的?亞連。
如果你要我來說的話,我希望那是後者。
你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科穆伊在探索部隊長長的弔唁碑面前說的話。
純黑的石碑放在純白的薔薇十字下面,竟然給你一種好諷刺的感覺。
「其實,我並不相信神,」因為你站在他的後面,所以你看不見他的表情。
「真正的神不會那麼殘忍。」他的聲音無奈又沉痛。
神的使徒,不過是一種攏絡人心的美名罷了。
就像惡魔會存在是因為愛那樣一般令人諷刺。
*
拿著一枝向日葵,那是你從還沒進入秋天的國家好不容易弄回來的。
插在那隻已經脫水的殘枝旁邊,你抱住了一臉詫異的亞連。
「如果你不介意,讓我偶爾為你換換向日葵。」
因為你仰著臉,所以你並沒有注意到亞連的臉淚。
那是充滿了痛苦、安慰的瑩瑩淚珠。
*
「阿優,」站在一個十字架前面,你這樣叫著。
「你知道嗎,我輸了呢。」靠在十字上,你的聲音好酸。
「從一開始我就奪不走。」
放下一枝向日葵,你摸了摸十架上的刻痕,帶了點嫉妒的語氣。
「不管如何,你都是個大渾蛋。」
「幸福的渾蛋。」
平常警覺像隻獵狗的你,居然沒有注意到大樹下的一抹人影。
澈白的髮、銀灰的瞳,在你離開很久以後還是在那裡沒有移動過。
*
你早就應該知道了,在亞連執意要出任務的瞬間。
的確是有那麼一絲不對勁,可是你卻沒有想太多。
一直到你看見亞連笑著在眼前被惡魔撕裂,你才如夢初醒的想起。
他請求科穆伊的話語裡,竟是滿滿的自我毀滅意味。
站在破敗廢墟裡,你發出了震天大吼,那是種,連惡魔血液都會為之凍結的絕望。
神...…我知道不相信你是我的錯,但是我以帶罪之身請求,求求你……把摯愛還給我。
*
「小兄弟…...一個人?」那是種蒼老但帶著戲謔的聲音。
你挑了挑眉,正打算不管是誰一律拒絕時。
「千年伯爵!?」順手抽起了大槌小槌,該死!你想著。
「不不,別激動,我今天不是為了這個來的。」搖了搖手,他擺出一付善解人意的滑稽樣子。
「我感覺到了絕望和悲傷的氣味,」咧開的嘴成了一個諷刺般的圓弧。
「親愛的孩子,告訴我,你想讓誰復活?」
在那台看起來不甚完美的人形機器面前,你喊出了那個你每天想上千萬遍的名字。
「……拉比,你為什麼那麼做?」亞連的聲音不是那種尖叫大吼。
「爲什麼把我變成惡魔?」那是種夾雜了深深失望的嘆息。
神無法實現我的願望,所以我尋找惡魔。
既然同樣是咎落,
那我寧願在死之前再握一次你的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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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利娜莉……」她聽見了拉比叫她的聲音。
回頭對上的卻是一個扭曲綻裂的恐怖笑容。
黑靴發動的瞬間,房間裡面那兩朵向日葵像是憑弔什麼的從中斷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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