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。
Axis Powers ヘタリア-Gilbert x Roderich
2011/11/20 by HANA
2011/11/20 by HANA
銀髮紅眼的少年傷痕累累的出現在 Roderich 面前,而這不過是他躺在鋼琴房沙發上休憩的一小段時間而已。
因為聽到些微動靜所以睜開眼來,卻看見那人正用老舊的劍尖指著自己,破掉的袖口露出帶有傷痕的手腕,三線軍用手套也沾染紅褐髒汙,一付窮途末路的模樣。
但那表情怎麼還可以這麼張狂──配上這古老的劍真是諷刺,Roderich 覺得有些好笑,他嘛……畢竟是太年輕了。
「你終於改變主意要來殺我了?」純正德語有優雅的聲調,但仍帶有剛睡醒那種迷濛的不確定,他輕喚少年的名號,想要觸碰他正淌血的臉頰。
「普魯士……」
「別碰我。」少年看見 Roderich 伸過來的手彷彿有些害怕,將頭側到一邊,而他則對少年過大的反應有些疑惑。
劍尖早在轉頭時移向別處,少年殷紅的眼眸看著握劍的手笑了。
「不是來殺你的,」他說,但眼神依然鎖著劍柄,並沒有看向 Roderich,「……我來告別。」
最後四字說出來以後,少年如釋重負般的深深吸氣,接著才轉頭面對 Roderich,笑容燦爛到瞇起眼睛,讓後者看不清楚那鮮血般的紅色。
「Abschied,Roderich。」*
身為一個國家意志,漫長時間裡他看過無數人類與現在的少年有如出一轍的神情,但這怎麼可能呢?
「等等……Gilb……」對方在他眼前硬生生消失,像散落的飛羽或浪潮拍打海岸時濺起的灰白泡沫──
最後,Roderich 真正的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在夢中伸出的手仍未放下,什麼都沒碰到的指尖微顫,有些清冷寒意。
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伸起手來,也不懂心中的悲傷從何而出,已擁有意識、思想近百年以上的貴族輕緩自沙發上起身,走到一旁小桌倒了杯水潤喉。
有時候會這樣。心中情感滿溢無處宣洩,想哭哭不出、想叫無法叫,各種無以名狀的想法和情緒湧了上來卻不知如何平復。
但那也只是轉瞬即逝的想法,像夢一樣,甫睜眼的當下即告死亡。
水液順著食道消融在身體深處,如夢殞落在空氣裡,那些無以名狀的種種情緒一個廻身便也消失無蹤。
Roderich 倒也不以為意,反正那些東西從來就不需要、也無法被記得,關於那些人與故事,恨與愛……在夢裡都不會被記得。
──包含那個不完整的名字。
後來 Elizaveta 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已經是傍晚的事,她說聯合國的法令終於頒發 *、而普魯士已不知去向,Roderich 聽了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。
「他去了很遠的地方。」而且沒有跟我道別。
放下鋼琴的鍵盤蓋,Roderich 並沒有把心裡想的第二句話說出口,只覺得好像有種自己已經遺忘,但非常重要的事物就此消失,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Fin_
* Abschied,德語:永別
* 聯合國管理委員會 1947 年 2 月 25 日頒布第 47 號法令,宣布普魯士這個國家正式取消建制。
原普魯士邦領土分別被併入波蘭和蘇聯,以及英、法、美、蘇四國佔領區。原普魯士邦政府的財產由盟國和蘇聯共同瓜分。
普奧是我多年前開始關注 APH 的主因,更正確的來說,是普魯士讓我著迷的,好喜歡他其實很嚴謹但總是表現的很囂張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