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。
Unlight- 伯恩哈德
2013/04/16 by HANA
2013/04/16 by HANA
* 隱雙子
布勞姿態恭謹的領著人偶來到路德面前。
「歡迎您的──」
「不用廢話了吧,帶我到祭壇去。」少女並未開口,但整個廳室卻迴盪著平板而冰冷的音調。
那無機質的淡漠不曾動搖銀髮男人分毫,他閉上嘴微微一笑,「請跟我來。」走在前頭的皮鞋於零碎石磚上留下細微聲響。
遞交三張印滿文字的紙券後,人偶逕自甩開牽著自己的布勞,輕輕一躍便跳上超出身高兩倍以上的祭壇。
『倘若有未了之願,便聽從聖女之子的呼喚,』它張開雙手,『汝應回應吾,替聖女奪取冀望之物。』祭壇上泛著紅光的圖紋如火焰般於四周冒出,接著迸發無數煙霧,無法做出表情的人偶始終沒有閉上眼,它在等待。
而最先映入少女眼瞳的是一把通體漆黑、周身纏繞白茨的詭異長劍。路德於此時發出一聲帶有激賞意味的笑,布勞則深深吸氣,表情看來有些詫異。
「報上你的名字,說出你的願望。」早跳下祭壇,等待著戰士來到自己身前的聖女之子昂起高貴而冷傲的面孔,但心中卻不抱有任何期待。
每一次成功招喚出新的戰士,它總是會這樣問。但沒有人能夠第一次就回答出自己的願望,不論這些人生前的希冀或渴求是多麼強烈──強烈到願意死後仍被聖女之子當做工具使喚──他們依舊毫無記憶,沒有想法也沒有目標。
「我是伯恩哈德,我的願望是......」
所以它只是百般聊賴的伸出右手,讓將長劍橫放於地、單膝半跪的紫髮青年親吻手背,接著打算抽開......
「再見某個人一面。」他溫柔握緊觸感冷硬的人偶手掌,眼神嚴肅而認真。
「我死前沒有見到那個人,我希望這次可以實現。」
只有一瞬間,少女黯淡雙瞳中閃過某種奇妙的光芒,並非出於詫異而更像是驚喜,那是甫被創造後就已消失的雀躍。
「......不是希望。」它抽開手的同時撇過頭,示意路德帶大家離開此處,而布勞則跑到伯恩哈德面前,替他拾起那把模樣恐怖的長劍。
「一定會讓你實現。」人偶頭也不回。
*
──『報上你的名字,說出你的願望。』
那是直擊伯恩哈德內心的詰問。在黑暗中徘徊太久,他幾乎忘記該如何說話或行走,以至於從高台上跳下、準備單膝下跪時有些踉蹌。
「我是伯恩哈德,我的願望是......」是什麼呢?他掌心向上托著人偶的手,隔著檸綠手套和袖口能看見自己露出的些許皮膚下透著青藍色細紋。
蜿蜒的淺色紋路猶如蝶翅。他親吻對方僵硬平滑的手背,腦中突然想起自己也曾握過另一雙相同的手。
「再見某個人一面。」在血脈如花散放之前,在根源的另一邊。伯恩哈德全然空白的記憶裡閃過些許稀薄笑容,「我死前沒有見到那個人,我希望這次可以實現。」
那想必是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東西。
人偶沒有回話,他抬起頭時看見面前少女臉上玩味的神情,來不及思索可能代表的意義,對方就抽開手轉身而去了。
『......不是希望。』它的傲慢比起先前更甚百倍。
『一定會讓你實現。』
他站起身看著少女虛浮卻堅定的背影,突然感到自己空無一物的內心有某種漣漪,那似乎讓人懷念──
「如果是這樣,我願為妳戰鬥至死。」只要能夠讓我找回那抹笑容。伯恩哈德跟上人偶與侍者的腳步,口出誓言並內許前提的同時,在心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。
但下一秒少女卻又讓他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。
「別搞錯了,我只是聖女的代行者,你該為之奮鬥、能替你實現願望的只有一人。」
是了,伯恩哈德明白。
他會等待。
布勞姿態恭謹的領著人偶來到路德面前。
「歡迎您的──」
「不用廢話了吧,帶我到祭壇去。」少女並未開口,但整個廳室卻迴盪著平板而冰冷的音調。
那無機質的淡漠不曾動搖銀髮男人分毫,他閉上嘴微微一笑,「請跟我來。」走在前頭的皮鞋於零碎石磚上留下細微聲響。
遞交三張印滿文字的紙券後,人偶逕自甩開牽著自己的布勞,輕輕一躍便跳上超出身高兩倍以上的祭壇。
『倘若有未了之願,便聽從聖女之子的呼喚,』它張開雙手,『汝應回應吾,替聖女奪取冀望之物。』祭壇上泛著紅光的圖紋如火焰般於四周冒出,接著迸發無數煙霧,無法做出表情的人偶始終沒有閉上眼,它在等待。
而最先映入少女眼瞳的是一把通體漆黑、周身纏繞白茨的詭異長劍。路德於此時發出一聲帶有激賞意味的笑,布勞則深深吸氣,表情看來有些詫異。
「報上你的名字,說出你的願望。」早跳下祭壇,等待著戰士來到自己身前的聖女之子昂起高貴而冷傲的面孔,但心中卻不抱有任何期待。
每一次成功招喚出新的戰士,它總是會這樣問。但沒有人能夠第一次就回答出自己的願望,不論這些人生前的希冀或渴求是多麼強烈──強烈到願意死後仍被聖女之子當做工具使喚──他們依舊毫無記憶,沒有想法也沒有目標。
「我是伯恩哈德,我的願望是......」
所以它只是百般聊賴的伸出右手,讓將長劍橫放於地、單膝半跪的紫髮青年親吻手背,接著打算抽開......
「再見某個人一面。」他溫柔握緊觸感冷硬的人偶手掌,眼神嚴肅而認真。
「我死前沒有見到那個人,我希望這次可以實現。」
只有一瞬間,少女黯淡雙瞳中閃過某種奇妙的光芒,並非出於詫異而更像是驚喜,那是甫被創造後就已消失的雀躍。
「......不是希望。」它抽開手的同時撇過頭,示意路德帶大家離開此處,而布勞則跑到伯恩哈德面前,替他拾起那把模樣恐怖的長劍。
「一定會讓你實現。」人偶頭也不回。
*
──『報上你的名字,說出你的願望。』
那是直擊伯恩哈德內心的詰問。在黑暗中徘徊太久,他幾乎忘記該如何說話或行走,以至於從高台上跳下、準備單膝下跪時有些踉蹌。
「我是伯恩哈德,我的願望是......」是什麼呢?他掌心向上托著人偶的手,隔著檸綠手套和袖口能看見自己露出的些許皮膚下透著青藍色細紋。
蜿蜒的淺色紋路猶如蝶翅。他親吻對方僵硬平滑的手背,腦中突然想起自己也曾握過另一雙相同的手。
「再見某個人一面。」在血脈如花散放之前,在根源的另一邊。伯恩哈德全然空白的記憶裡閃過些許稀薄笑容,「我死前沒有見到那個人,我希望這次可以實現。」
那想必是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東西。
人偶沒有回話,他抬起頭時看見面前少女臉上玩味的神情,來不及思索可能代表的意義,對方就抽開手轉身而去了。
『......不是希望。』它的傲慢比起先前更甚百倍。
『一定會讓你實現。』
他站起身看著少女虛浮卻堅定的背影,突然感到自己空無一物的內心有某種漣漪,那似乎讓人懷念──
「如果是這樣,我願為妳戰鬥至死。」只要能夠讓我找回那抹笑容。伯恩哈德跟上人偶與侍者的腳步,口出誓言並內許前提的同時,在心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。
但下一秒少女卻又讓他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。
「別搞錯了,我只是聖女的代行者,你該為之奮鬥、能替你實現願望的只有一人。」
是了,伯恩哈德明白。
他會等待。